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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甲信越】有關的日本推理小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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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甲信越地方包含山梨縣、長野縣,和新潟縣

前往日本旅行,除了事前的飯店與行程規劃以外,閱讀幾本與目的地有關的推理小說,可以增添旅行的刺激感。搭上疾行列車,推算一下在哪一站下車可以製造完美不在場證明;站在兇手殺人的現場,彷彿目睹悲涼畫面;或跟著小說情節走過偵探或刑警辦案時的追查路徑,感受破案的快感。若是旅行後再閱讀相關小說,面對書中提到的場景,哪怕是只有兩三行,也可以讓你湧現對旅行滿滿的回憶。

以下的小說,部分是本格推裡,也有些社會寫實,甚至有部分嚴格說起來不能算推理小說。不專業的整理僅是自己的樂趣,想匯整出線索或案發在甲信越地區的小說,此蒐集供有興趣的同好參考,若您自認是推理小說界專業人士,此文可能不入你眼,請見諒且慢走。

Book 11《白鳥殺人事件》白鳥殺人事件

內田康夫/1985

《白鳥殺人事件》描述糕餅業時報社社長邀請一名自由報導作家,幫忙雜誌社撰寫一篇糕餅業發展歷史的文章。為此,社長還邀作家一起進行一趟採訪旅行,沒想到,在旅行過程中,社長竟然於飯店中被害身亡,他同時還留下一半的死亡訊息,用血在地上寫著「白鳥的」。扮演偵探角色的報導作家針對死亡訊息抽絲剝繭,終於解開謎題。

在小說中,因著劇情發展,作者提到了好些與「白鳥(天鵝)」有關的旅遊景點與資訊。例如,和作家一起旅行的社長就是在新潟縣新津市的飯店被殺害,現在新津市已經被併到新潟市裡,那附近有一個很有名的「瓢湖」,當時社長拜訪了瓢湖旁的糕餅工廠,也順便和作家一起到瓢湖參觀。瓢湖當初是為了灌溉用而挖的人工湖,現在被稱為「白鳥の渡来地」,每年有五到六千隻左右的天鵝飛來此處過冬。

此外,偵探追查案情過程意外發現岐阜縣郡上郡有一個白鳥町,不過2004年以後已經併為郡上市。小說中還介紹了白鳥町的重要文化活動,每年新年時節白鳥町會舉辦「白鳥的六日祭」,也就是於一月六日的「奪花祭(花奪い祭)」。人們拿著搶到的鮮花帶回家,象徵一整年家庭平安幸福。雖然白鳥町早被併市了,但這個活動到現在為止都還是由「長滝白山神社」舉辦喔。

Book 12《眼之氣流》眼の気流

松本清張/1963

《眼之氣流》是由五篇短篇小說集合而成。其中第一篇的《眼之氣流》描寫一名計程車行的司機接收到一個令人不太喜歡的任務,那就是在融雪時節開上一百多公里的路,為了把客人從岐阜縣惠那市載到長野縣的上諏訪。而車上兩名情侶客人不僅傲慢而且動作讓人看了不舒服,讓向來會主動向乘客介紹景點的司機一點都不想多說話。沒想到就在沒多久後,司機來到東京開計程車,在偌大的城市裡載到當時傲慢的女乘客,而且身旁的男人換了人。

有趣的是,司機在第三次載到女乘客時,和她一起到長野私會的年輕男子也出現了,司機這才搞清楚該名女性不僅是別人的包養者,同時她自己也包癢了比自己年輕的小夥子。一個秋天,這名女子失蹤,經過警方的搜查,終於找到線索,而那名當年在惠那市載了女子一程的司機竟然陷入案情中。

這個短篇始於岐阜縣到長野縣的道路,但後來的情節幾乎移轉至東京。作者在前半段裡不斷提到許多地名和景點,例如:中津川、木曾川、寢覺之床(書中翻譯為睡醒床)、馬籠宿、鹽尻峠、鳥居峠。雖然因為乘客的關係,司機一點都不想介紹這些當地人自豪的地方。如果上網根據作者提到的地名進行搜索,就會發現許多令人嚮往的傳奇故事和風景照片,也難怪已經在東京的司機老是想起故鄉的風景。

Book 13《空洞的十字架》虚ろな十字架

東野圭吾/2014

《空洞的十字架》描述一名原本擁有美滿生活的男子,因為女兒被殺害後與妻子痛苦的離婚,經過幾年,又從警方那裏得知單獨居住的前妻被殺死亡,雖然兇手很快自首,但是自白內容和犯案動機出現許多不合理之處。因為警方想透過死者的前夫了解可能的相關人,讓這名男子因此踏入了了解前妻為何死亡的旅途。前妻在女兒受害後不久成為自由撰稿人,並且針對廢除死亡議題作了很多研究和訪問,寫了一份手稿。比對手稿的內容和死前的行蹤,男子找到了殺害前妻的兇手和受訪者之間的關連,同時也將事件相關人曾經發生過的悲慘故事攤開在太陽底下。

東野圭吾作品很多,精采的固然不少,但是《空洞的十字架》是其中難得的深度大作,裡面除了針對死刑到底對兇手以及受害家屬來說代表什麼意義這種沉重的議題進行探討以外,小說設計的複雜悲情故事也令人感到唏噓,因為無知和恐慌,使得人變得很脆弱,生命沒有受到尊重。雖然這是一部悲情的小說,但字裡行間還是看出作者企圖透過自己的作品,呼籲大家對於珍惜生命,並且尊重他人的生命。在小說中,作者藉由角色口中指出,就算只是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他的生命也不是母親的,不應該由母親來決定何時該結束。

《空洞的十字架》並非典型的旅行推理小說,但是故事緊密的牽繫著日本一個非常有名的地點,值得提出來分享,而這個地點同時也成了這本小說日文版的封面。小說中,出現與生命拉扯有關的場景就是日本最知名的自殺聖地-「青木原樹海」。它在小說裡出現三次,第一次是遭受男人騙財騙色且懷孕的女人,因為生活困頓決心一死,挺著肚子走入青木原樹海;第二次是年輕高中生情侶把偷偷生產下來的女嬰埋屍在青木原木海土裡;第三次則是,自由撰稿人要求成年後的女高中生一同前往青木原樹海,這是讓她長年心結化不開,因而得了偷竊症心理病的癥結所在。

青木原樹海位於富士山西北邊,富士五湖中的西湖南邊的一大片原始林,這片原始林若是從Google衛星圖上只會看到墨綠的一片,顯示森林生長異常濃密,杳無人跡。如同小說裡描述,當受騙懷孕的女人走進青蔥綠蔭的原始林,很快的就發現不管看向那個方向,都是完全相同的景色,令人打從內心裡出現可怕的感覺。這也是了解青木原樹海特點的人,選擇它做為自殺地點的原因之一,因為進去了就算後悔也無法出來。當年高中生情侶要進入森林埋屍時,身上還綁著釣魚線,同時帶上指南針才敢進入。懷孕女人後來被前往「掃墓」的男子所救,而男子就是當年埋屍的男高中生,掃的墓就是年少時和女朋友生下孩子的埋葬地。

青木原樹海原本就是知道該地方的人選擇自殺的地點,據說松本清張的《波之塔》出版後,因著他的高知名度,青木原樹海一炮而紅,現在總是位居自殺聖地前幾名,雖然如此,也不能把這件事扣到松本清張頭上,畢竟想求死之人,沒了青木原樹海,還是會選擇其他地方。在《空洞的十字架》這本小說中,青木原樹海這個場景佔據很重要的份量(而在《波之塔》裡,青木原樹海反而只出現一下子),但東野圭吾的手法是企圖用最沉重的方式來提醒大家對生命的尊重。

後記:青木原樹海其實可以進入,日本政府規劃數條步道可以散步用,但有心之人會選擇無人注意時走入非步道區。筆者前往青木原樹海時,就在富岳風穴入口處親眼見到一名年輕女子被警察從青木原樹海的方向帶出來,身形憔悴,光看走路的背影和步伐就感覺出來該名女子發生什麼事。每年被路人或警方即時發現而帶回的生命或許不少,但無法被救回者更多。

Book 14《快車奧只見殺人事件》急行奥只見殺人事件

西村京太郎/1985

《快車奧只見殺人事件》描述有三名男子在東北地區接連死亡,一個在新潟南魚沼大和町八色西瓜田邊,一個在入廣瀨站附近,另一個則是在福島縣的會津若松城壕溝裡。這三個人剛好死在橫跨新潟縣和福島縣的奧只見快車鐵路沿線,而且都是東京人,因而東京警方懷疑彼此之間有所關聯。在追查案件的過程中,又出現兩名死者,雖然受害人越多並非好事,但卻也讓兇手形貌更加明顯,最後在逮捕犯人前,犯人卻慘遭第三者殺害,背後原來和一個以招募精英會員入會的男人俱樂部有關。

雖然小說中出現福島縣中心城市「會津若松」許多知名景點,令讀者印象深刻,但有兩起命案涉及新潟縣,對案發地的描述也讓讀者對這個小城鎮有更多認識。例如,發生第一起命案的南漁沼市附近有許多溫泉,也有八海山和越後三山只見國定公園。而且最特別的在於,一個人口不到六萬的南漁沼市竟然有著一間知名的一流大學-「國際大學(International University of Japan)」,這所大學只招收研究生,採用全英語授課,學生來自50個國家,是個學術和實務界聲望都很高的學術機構。另外,南魚沼市的八色西瓜也是當地名產,但是西瓜不是八個顏色,八色西瓜是指「八色原」這個地方所產的西瓜。

發生第二起命案的入廣瀨村(魚沼市入広瀬地区)則推出「山菜共和國(さんさい共和国)」的概念,還依據村民現職和專業能力選出總理或外交大臣等角色。這裡盛產各種山菜,為了推廣農業同時增加觀光收入,把村子的農作以集體的形象進行包裝和行銷,也讓入廣瀨村這個小村落因為「山菜共和國」在日本有一點知名度。

Book 15《湖底的光芒》湖底の光芒

松本清張/1983

《湖底的光芒》描述長野縣諏訪地區一家相機產業衛星工廠的老闆過世後,由太太扛起家中事業,但因為某相機製造大廠倒閉,使得很多中小企業無法生存,中部光學就是其中一家小型公司。然而,在一場債權追討會中,竟然只有中部光學公司的女老闆娘拿到可以兌現的支票,其他公司幾乎被跳票,原來背後暗藏著情色危機,有一家覬覦中部光學的大公司總經理想將雙手伸向這家公司,同時想對女老闆娘下手。莊重的女老闆娘堅定心智,不受大公司總經理的誘惑,但過世丈夫的妹妹可就不一樣,輕率隨便的態度不僅讓家族企業陷入危機,也讓自己的情感受到傷害,最後,竟灰心喪志的投身諏訪湖中。

嚴格說起來,《湖底的光芒》的推理意味較薄弱,卻充滿著更多的社會寫實氣息。把依附在大公司底下生存的衛星工廠辛苦卑微的角色描寫得非常透徹。據說作者為了撰寫這部小說,還特地到諏訪親自訪問許多鏡頭製造廠商,也難怪小說裡在產業面的專業知識相當豐沛,幾乎可以成了半本產業年鑑。

小說中,中部光學公司便座落在諏訪湖旁的岡谷市,這裡不僅是老闆娘死守丈夫一生心血的地方,同時也是風景怡人的生活環境。作者透過老闆娘的角度,把諏訪湖週邊的風景描繪的相當賞心悅目、美麗動人。除了瀰漫的湖水、繩文時代遺跡、座座高山環繞(諏訪是盆地),還有各色花朵在春天群放,在書中,作者指出它被稱之為「東方的瑞士」。現實生活中,這裡就是近年來,號稱動畫電影神作《你的名字》裡系守湖的原型。松本清張把湖上的風景描寫的美麗動人,但書名《湖底的光芒》則顯露出,他對這些行業對待上游廠商不仁道行為的嚴厲指控。湖底的光芒是指成千上萬因倒閉被迫倒棄的鏡片,冰冷的躺在湖底發出細微的光芒。

此外,長野縣也是日本重要溫泉地,小說中分別提到了多次松本市的淺間溫泉和上田市的上山田溫泉,而鼎鼎有名的輕井澤也是小說中大老闆們度假的地方之一。

Book 16《犬神家一族》犬神家の一族

橫溝正史/1950

《犬神家一族》描述發跡於信州的財團犬神家,在創辦人佐兵衛過世後留下一大筆財產。因為佐兵衛所留下的遺書內容太過詭異,引發了家族律師群的不安,在遺書公布之前,因內心恐慌不已,只好邀請金田一參謀,拜託金田一協助那些尚未發生但害怕會發生的案件,而第一位負責保管遺書的律師卻被殺身亡,為這些詭異的案件拉開序幕。佐兵衛三個女人幫他生下的三個女兒不僅在父親生前得不到寵愛,父親死後她們的名字也不在遺囑上,三個姊妹不僅關係不和,甚至性格殘暴,曾經企圖傷害父親遲暮之愛下第四個女人為他所生的兒子。因此,這封遺屬被視為是父親死後的復仇,也掀起家族巨大風浪。

《犬神家一族》故事的背景設定在信州一個商業世家發生的慘案,信州也就是現在的長野縣。小說中的那須湖是虛構的,但是這個湖在故事中扮演重要的靈魂角色,作者藉由對她的描述,把湖面及周圍景觀的變化結合這個家族的悲情發展,讓讀者的心情隨著這座湖而發生變化。這個湖不僅被拿來運屍體,拿來害人,還拿來做為倒插屍體詭計。長野縣的湖泊中風景美麗又頗有名氣的為數不少,若要能如小說中遠眺見富士山的可能是諏訪湖或白樺湖,而電影中拍攝倒插屍體的湖則是長野縣的青木湖。

除了湖,小說中對於犬神家族別墅週邊的山景也有諸多描述,八岳連峰、北阿爾卑斯山、沼之平便位於長野縣。劇情發展到最後,警方和金田一一行人前往山峰追捕逃到該處的兇手,在這個篇章裡,作者帶領讀者在山峰中與兇手對決(其實這是為了保護真兇的假兇手)。在小說出版的年代,滑雪雖不如現在般盛行,但卻早就有滑雪的場地,刑警們便是穿著滑雪裝去抓兇手的呢。據說作者早年因為染上肺結核,曾在長野諏訪修養一段日子,在這部小說中設計了一個兇手逃到山裡自殺的梗,被逮捕時兇手還穿著滑雪板拿著雪杖,也著實有點突兀,或許把長野縣的景色都放進小說裡,是一個小說家對曾經待過這個地方的一種紀念方式吧。

Book 17《雪蟲》雪虫

堂場瞬一/2001

《雪蟲》描述新潟湯澤發生一起八十歲老婦被殺命案,由於案子發生在湯澤,因而在附近的魚沼成立搜查本部,在新潟縣警本部擔任刑警的鳴澤和同事負責前往協助查案。魚沼警署署長便是鳴澤的父親,而鳴澤的祖父亦是新潟退休的刑警,後來發現與這起命案有深遠的關連。經調查後,警方發現被殺身亡的老婦原來是五十年前的天啟會教祖,而她之所以被殺,和當年的一起命案有關。當警方對案情的追查出現一線曙光之際,有一名當年與天啟會有關的人員也被殺身亡。接著,已經從警署退休的鳴澤的祖父也遭到刺傷。經過對天啟會的調查,加上在祖父家中找到的一封神秘信件與照片,使得膠著的案情逐漸明朗,但同時也讓主角陷入另一種灰暗心情中。

在小說中,天啟會是戰後北陸地區快速崛起的新興宗教,擁有數千名信眾。而小說中連續犯案的兇手之所以行兇是為了向弟弟報仇,警方一開始辦案毫無頭緒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原來五十年前的命案是一樁冤案,也不知道當時行兇之人還有親人。整個故事的背景設定為二次大戰,新潟長岡地區受到慘烈的轟炸,很多人失去新人,甚至全家無法倖免於難。五十年前的命案冤主就是因長岡空襲後被以為是孤兒而被遠房親戚收養,沒想到哥哥也存活下來;而天啟會之所以興起,也是因為和戰後人心需要寄託與慰藉有關。長岡在大戰期間受到很嚴重的破壞,長岡人為了復興,每年在八月二日和三日會舉辦花火大會,它的意義在提醒大家這個傷痛,並希望讓一樣會發出爆炸聲的美麗花火取代戰爭的炸彈聲,以祈求和平。長岡花火相當有名,是日本除了秋田大仙、茨城土浦以外,日本規模第三大的花火大會。

小說作者是新潟人,他的小說場景多半都在新潟範圍。《雪蟲》第一頁便帶著讀者進入就算沒去過也知道的日本稻米之鄉暨雪國-新潟,在寒冬即將開始前的季節,從濱臨日本海的新潟市到長岡、魚沼,再到湯澤,讓讀者從這些純樸的魚米之鄉中認識日本鄉間的風俗民情。其中,小說對於新潟市的描寫最完整,例如主角們經常經過的萬代City(萬代城;万代シティ),類似台北信義計畫區,由多棟百貨公司、飯店以空橋相連結而成,是現在新潟市最大的購物中心」。不過,堂場瞬一善用自己是作者的權益,光明正大的在小說中抒發自己對新潟市區發展的想法與不滿。

而有日本第一長河川之稱的「信濃川」也是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場景,信濃川畔現在開發成公園、最明顯標地大倉酒店也被小說中出現,而男主角的老家就在大倉飯店後面的舊住宅區裡信濃川從長野縣流到新潟,從新潟市出海,全長367公里。

Book 18《歸鄉》帰郷

堂場瞬一/2006

《歸鄉》描述在東京警視廳擔任刑警的鳴澤了,因為父親過世,為了處理遺物,不得已請了幾天的喪假,從東京回到他因故逃離的家鄉-新潟。結果一位十五年前被殺身亡大學副教授的兒子出現在主角面前,懇請主角幫他找出十五年前殺害父親的兇手,即便案子已經過了追訴期。主角利用一週喪假的時間不斷的拜訪與當年案件相關的對象,就在即將水落石出時,當年被指證為兇手的嫌疑犯竟然綁架當事人。不過,案情急轉直下,出現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結局。主角萬萬沒想到離開家鄉多年,再度歸鄉後,竟因為這個案件發現了父親在刑警生涯中最大的秘密。

在《雪蟲》中發生了令主角不愉快的事,他遠離新潟後,轉往東京任職。但父親的死將他又帶回了新潟,因此《歸鄉》的場景都發生在新潟,而這次集中在新潟市。小說中對於新潟市區有相當完整的介紹,字裡行間透露出作者對新潟的熟悉,讓讀者跟著作者對新潟市街道完整的描述,彷彿就像是個道地的新潟人一樣,穿梭在寺裡通、萬代城、信濃川、關屋運河、402號線(號稱日本海夕陽線)之間。更有趣的是,故事最後尾聲,綁架犯帶著人質從海水域場、日本海塔、鳥屋野棒球場、早川堀抽水站、還被主角嘲笑是市內名勝觀光團。

故事的季節設定在冬季,有雪國之稱的新潟自然是得下雪的,就連新潟市這種不容易下雪的海岸城市也是白茫一片,所以開車得將車子換上雪胎,作者還搬出了雪國觀點揶揄了外地到新潟的觀光客。在一幕追趕犯人的場景中,作者透過新潟的大雪對照出犯人的惡,當主角認為新潟的壞人會冬眠時,竟然有人選擇在可以凍死人的日子把人綁架到日本海塔。作者在小說中,把雪花描述成蟲子、蟲卵,顛覆了讀者對雪花美麗與浪漫的形象,這種描寫不僅是顯示當下主角厭惡的心情,事實上,在日本北陸、東北和北海道,下雪的場景很多時候一點都不美,下的雪的確就像蟲子或蟲卵大小與形狀,而且如同小說中所言「雪花落地」真的有「細響」(因為根本就像小石頭)。

由於作者對新潟有著懷舊的情懷,一方面老是抱怨新潟市的老海港風味已經消失,一方面也不忘介紹新潟的過去讓讀者知道,例如:早期的新潟有柳都之稱;2004年新潟曾發生過震度逼近7的大地震,死傷人數總計近五千人;又如1966年新潟爆發日本史上第二次水俁病(汞中毒)。

連吃的部分,作者也不斷透過小說來傳遞他對新潟的感情。例如回到新潟就得吃新潟特產-中越地方的片木蕎麥麵,一處說不夠,還用許多篇幅解釋片木蕎麥麵的特色。除了蕎麥麵,還有新潟特有的義麵,據說是日本炒麵拌上番茄醬吃法,作者還稱它為老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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