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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東北】有關的日本推理小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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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北地方包含青森縣、秋田縣、岩手縣、山形縣、宮城縣和福島縣

前往日本旅行,除了事前的飯店與行程規劃以外,閱讀幾本與目的地有關的推理小說,可以增添旅行的刺激感。搭上疾行列車,推算一下在哪一站下車可以製造完美不在場證明;站在兇手殺人的現場,彷彿目睹悲涼畫面;或跟著小說情節走過偵探或刑警辦案時的追查路徑,感受破案的快感。若是旅行後再閱讀相關小說,面對書中提到的場景,哪怕是只有兩三行,也可以讓你湧現對旅行滿滿的回憶。

以下的小說,部分是本格推裡,也有些社會寫實,甚至有部分嚴格說起來不能算推理小說。不專業的整理僅是自己的樂趣,想匯整出線索或案發在東北地區的小說,此蒐集供有興趣的同好參考,若您自認是推理小說界專業人士,此文可能不入你眼,請見諒且慢走。

Book 1《十津川警部-紅與藍的幻想》十津川警部 赤と青の幻想

西村京太郎/1999

《十津川警部-紅與藍的幻想》描述在東京澀谷和世田谷發生了兩起命案,兇手在現場留下一整枝結實累累的櫻桃樹枝,由於這個物品過於奇特引來刑警們的注意。經由探查後發現,兇手與死者之間必定和櫻桃有著密切的關聯,多次造訪山形縣天童市,經過抽絲剝繭,終於了解天童市某大型果園裡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西村京太郎相當擅長將日本各地的景物和人文特色與其推理故事結合。《十津川警部-紅與藍的幻想》小說的主要場地就在山形縣天童市,山形縣有許多果園,四季生產許多高品質的水果,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櫻桃,而且其櫻桃並非如歐美櫻桃顏色偏棗紅或深紫色,而是鮮艷的紅色。這個紅色意識不斷出現在小說中,並透過顏色來強化這個故事的特點,例如:一進入山形,四周感覺像是被染紅;紅色果實累累,很像紅色的洪水;整片果園裡開滿櫻桃就像是一大塊紅色的拼布。作者同時也將兇手安排為繪畫天才,在故事中描述他的「紅色油畫」令人印象深刻,讓人聯想到櫻桃的顏色。

除了紅色(赤),如同書名所示,還有另一外一個顏色:藍色(青),藍色則是兇手眼睛的顏色,這個藍色的眼睛是引發一切悲劇的開端。為了避免劇透過多,理由在此省略。然而,小說中所描述的,與藍眼睛(瞳孔)相關的說明確有其事,日本東北地區有不少比例的純種日本人擁有藍色的瞳孔,小說中提到的,進行相關研究的東北大學山浦玄嗣博士也真有其人,相關報導也曾出現在日本雜誌「歴史と旅」的1998年5月號。

西村京太郎可能就是因為當時的報導,而觸發他發表此作品的靈感,能把藍眼睛和紅櫻桃做出如此巧妙的聯結,並進行驚奇的情節安排,除了博覽各方文章以外,還得具有豐富的創意和想像力才能做到。

Book 2《死亡的風景》死のある風景

鮎川哲也/1965

一位即將結婚的女性無故失蹤多日後,被發現於熊本縣阿蘇火山口內自殺。幾個月後的秋天,下榻金澤市紺屋坂飯店一對情侶中的女性同伴無故失聯,幾天後陳屍在內灘海岸。而私下追蹤火山口自殺案件的記者也於西多摩山中小屋被殺害。複雜的案情纏繞不已,經過許多警探的追查蒐證,最後在鬼貫警官的推理下,抽絲剝繭出兇手的真面目。

成為真兇的整形美容醫生為了殺掉向他不斷恐嚇並勒索金錢的記者,利用到仙台開會的機會,製造強而有力的不在場證明,實則親手殺害遠在東京郊區的受害人。然而,任何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都有破洞,因為電報用紙的差異、無意間在列車上黏到褲子的口香糖,讓兇手的不在場證明被慢慢摧毀。兇手利用東北本線(仙台到上野)上下行列車的停車與發出時間,為自己設計了完美的謀殺計畫。

這幾起案件涉及許多角色,其中投身阿蘇火山女子的未婚夫差一點成了嫌疑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他和自殺女子的妹妹一同前往仙台數日,不是為了觀光,是為了設法戳破兇手的不在場計謀。而兇手在仙台開會總共逗留整整一週,在這當中,因為忙著發表重要論文,加上心思都在完成殺人計畫上,因此也無心於仙台市觀光。僅管如此,不論想讓自己擺脫嫌疑的男子亦或兇手,還是不可避免的在這個古城裡留下許多足跡。小說裡提到仙台是日本境內歷史悠久的都市,因此,再怎麼無心的遊客還是不免俗的會來到青葉城,以及芭蕉的十字路口這些地方。

Book 3《消失在仙台的女人》仙台で消えた女

多岐川恭/1988

有位外表美麗、有著非凡氣質和不可思議吸引力的奇幻女子,只要男人見了總會死心踏地迷戀著她。女子在大二時遭逢父親去世,只好輟學工作,因外貌出眾被年輕總經理拉拔到身邊當秘書,並進一步熱戀。然而兩人戀情受到男方母親破壞,女子後來先是被一家企業老董事看中,成為玩物半年,因不堪凌虐刺傷看守人逃離後,又被巧遇的惡警察所救,但軟禁在身邊長達半年。後來女子在酒店擔任女侍時,被喪妻的企業家看中,成了結髮夫妻,原以為悲慘的生命總算有個休息的地方,哪知道企業家的兒子不僅也看上她,同時又擔心父親的遺產落入她手中,對她不懷好意。於是她再度離開第四個男人,藉著朋友的協助,回到家鄉-仙台。

沒想到,回到仙台的她,安靜的日子過不了太久,同時間有三個人先後出現在仙台,爭先尋找這名奇幻女子。一個是不願兒子留戀舊情人的母親,家裡所有的不順遂都歸咎於奇幻女子惡靈所致;一個是擔心遺產被搶走的企業繼承人;另一個則是擔心構陷罪曝光的警察(警察將女子刺傷的看守人刺殺並嫁禍第三人)。這三個人先後在宮城縣的仙台與鳴子之間奔波尋找該名女子,而人還沒找到,卻紛紛受害死亡。有趣的是,這本小說沒有所謂的偵探角色,而且真正殺害三名死者的兇手身分令讀者大吃一驚;更令人意外的是,兇手最後死於這名奇幻女子手中,而這名女子卻沒有被治罪。以結局來說,算是特殊情節安排的推理小說。 整本小說的劇情幾乎都在找尋那名讓男人見過就不能自拔的女子,因此場景不斷在仙台和鳴子之間來回。「仙台」是小說中一名女大學生(兇手利用來犯罪的清純對象)的家,也是奇幻女子的家鄉;「鳴子」則是女子曾經接受協助躲居的地點。小說中提到令人嚮往的仙台及周邊景點例如:青葉城、龍口溪谷的八木山橋(傳聞十大自殺名所之一)、武家屋敷、支倉常長墳墓、北山五山(伊達政宗仿京都的五山建造)、輪王寺、定禪寺通、松島風景區等地,讓人見識到仙台是個充滿歷史特色的古城。早在小說一開始,作者便很快的將故事場景從東京拉帶到仙台,到了仙台,還曾借由小說中人物指出仙台這幾年的現代化轉變,例如:直言仙台不比札幌薄野(北海道知名紅燈區)遜色。結合現代進步與歷史痕跡的仙台,對於未曾到訪的遊客,總是有著無比的魅力。 此外,同在宮城縣的知名溫泉-「鳴子溫泉」和「鬼首溫泉」、賞楓名所和木製人偶發源地-鳴子峽,也都在小說中不斷被提及。在小說最後,那名有著不可思議魅力的女子現身於同樣屬於東北地區的福島縣,住在檜原湖畔的旅館,附近緊鄰磐梯公園、磐梯山和磐梯高原,據說磐梯高原也是賞楓名所,而檜原湖岸的楢樹原始林雖不如青木原樹海有名,但也很容易令人在腦中產生幻想。

Book 4《驛路》駅路

松本清張/1965

中文譯本的《驛路》是由八個短篇小說組成的作品集。第一篇小說《白之闇(白い闇)》描述身為媒炭商的丈夫到東北地區出差後失蹤,妻子求助於丈夫的堂弟,堂弟這才說出丈夫在青森地區有女人。妻子特地前往青森女人處找丈夫,不僅沒找到還被小三嘲笑。兩個月多後,從仙台來了一位自稱小三哥哥的男子,在仙台經營旅館,說是妹妹在青森縣十和田湖附近的奧入瀨森林死亡已兩個月。相談很久以後,來自仙台的男子邀請他們若是到仙台可以下榻他們的旅館。

丈夫失蹤後一年,失蹤丈夫的妻子邀請丈夫堂弟陪同一起到仙台散心,並下榻在丈夫小三弟弟經營的旅館。旅館夫婦不僅用心接待,還帶他們參觀號稱日本三景之一的「松島」。隔天離開宮城縣,他們轉往青森縣,女子堅持前往丈夫小三陳屍的地方,並在充滿著濃霧的早晨邀請丈夫堂弟前往十和田湖划船。坐在視線能見度僅看得見彼此的船上,丈夫的妻子和堂弟開始了彼此的告白,原來妻子早就知道兇手是誰,划船之邀只是引狼入室。

這篇短篇小說,談的是一個充滿性慾野心的男子,如何透過他熟悉的自然環境犯下兩起殺人罪刑。將讀者帶到東北知名的賞楓名所,應該是說,就算不是秋天季節也是遊客趨之若鶩的景點-青森縣的「十和田湖」和「奧入瀨森林」。奧入瀨森林是山毛櫸的原生林,即便在夏天沒有火紅的楓葉,也是翠綠樹蔭搭著潺潺溪水,那個畫面看過很難忘記。至於十和田湖,作者花了很多段落說明她的美麗,還描述她的水色是「異常的藍,很有魄力的藍」。讓這個號稱日本第三深的湖,在讀者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最深的湖是秋田縣的田澤湖,第二名應該是北海道支笏湖,可能早期沒有Google,作者難以確認最新資訊,因此在小說中表示十和田湖是第二深之湖)。

此外,失蹤丈夫的妻子執意下榻的溫泉-「酸之湯」,在小說裡是堂弟預謀殺害女子丈夫前,和他一同前往的溫泉,這也是青森有名的男女混浴溫泉。小說中提及的青森景點還包括八甲田山麓的蔦溫泉、燒山部落、萱野高原,及睡蓮沼等地名。雖不特別持有旅行推理小說作家之名,但不難看出在某些作品裡,也洋溢著松本清張對旅行的熱愛與嚮往。

Book 5《十三個墓碑》十三の墓標

內田康夫/1987

有個六歲小女孩因為父母徹夜未回家,害怕的她只好獨自跑到警視廳尋找擔任警察的叔叔協助。警方先是得知女孩父親的屍體在福島縣石川町貓蹄溫泉附近草叢裡被發現,接著也找到陳屍在栃木縣的母親。然而,感情很好、沒有金錢困擾也沒有仇人的夫妻為何遭人殺害,並棄屍在不同地方?經過女孩叔叔的努力追查,一開始唯一的線索只有「和泉式部」這個日本古時候的知名女詩人。後來,在前往宮津爺爺家的路上,女孩遇到了長得很像自己父親的男人,才讓警方開始從雙胞胎線索追查,最後不僅抓到兇手,也破解了和泉式部在犯案過程扮演的角色。

內田康夫很厲害的將日本古代女詩人和泉式部作為整部小說完美的設計,不過,這起案件和女詩人一點也沒有關係(這是當然的),只是因為兇手的姓氏和女詩人相同,而利用了女詩人在全日本的十三個與之有關的墓地(墓地自然只有一個,但很多地方和史跡有關連,加上各地政府做了一些觀光開發,所以知名處至少十三個)進行非法交易,這本書的書名也是這樣來的。其中一個和泉式部墓地就在福島縣的石川郡。

石川是個古老的城鎮,源氏一族的部下石川氏在一場戰爭中立下大功,在這裡修建城堡,之後石川便開始繁榮。不過,在戰國末期,豐臣秀吉曾下令廢除此城,現在石川是畜產品、奶產品和煙葉的集散地。另外,石川町有一個名字很特別的溫泉,叫做「貓啼溫泉」,溫泉有個傳說:有一位在這裡出生的女詩人叫做「和泉式部」,她的愛貓只要受傷就會跑到一個冒著泉水的池子裡舔著自己的傷口,很快的傷口就好了,和泉式部發現這個泉水有治病療效,於是叫它貓啼溫泉。至於和泉式部究竟出生地在哪裡,歷史上已經不可考,但有趣的傳說就這樣留傳下來。

Book 6《恐怖的海岸》恐怖の海東尋坊

西村京太郎/1995

《恐怖的海岸》集結四篇短篇推理小說,分別為「恐怖的海岸(恐怖の海東尋坊)」、「實驗殺人(恐怖の湖富士西湖)」、「危險的保險金(恐怖の清流昇仙峡)」,以及「幽靈殺人事件(恐怖の橋つなぎ大橋)」。雖然繁體中譯本將各短篇翻成其他譯名,但從西村京太郎的原篇名來看,全部都是以恐怖開頭,而且都是與某一處日本景點有關。

其中,最末篇「幽靈殺人事件」描述岩手縣盛岡市御所湖橋上流傳著女鬼在半夜出現的傳說,但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看過女鬼的面目。秋天裡,接連有一男一女因為夜晚想到橋上找女鬼,卻都沒有回來,之後發現陳屍湖裡。過一陣子,有一名退役的警察也來到繫溫泉旅館裡,對旅館的人說想到橋上找女鬼,沒想到最後也身亡。不相信有幽靈存在的刑警,在抽絲剝繭之下,才發現這是有心人士為了獨佔財產而設下的一連串騙局。

這部短篇的場景設定在岩手縣盛岡市的御所湖,早年日本政府為了調節河川而蓋了水壩,攔截水流,形成湖面很大的人工湖。御所湖上有很多座橋,其中有著紅色橋身的是「繋大橋」,南北連接繫溫泉和尾入野濕生植物園,這條橋非常長,不僅有車子行走的車道,也有行人行走的步道,據說旅遊旺季,橋上人車往來熱鬧。此外,小說中還提到小岩井農場,位於御所橋附近,是當地非常有名,超過百年的人造林大農場。

Book 7《十津川警部-東北新幹線黑幕殺機》十津川警部 東北新幹線「はやぶさ」の客

西村京太郎/2014

《東北新幹線黑幕殺機》描述由於東北新幹線推出了「隼號」列車,裡面的頭等車廂非常高級,想提供給旅客豪華的鐵道之旅,於是「鐵道之友」雜誌的一名編輯和攝影師被公司安排前往試乘,並預計將經驗寫成報導。沒想到,列車行進當中,其中一名乘客在座位上死亡,而且死因並不單純。攝影師積極的拉著編輯繼續追蹤這起事件,希望可以變成鐵道雜誌的大獨家,卻捲進了複雜的政治派系鬥爭之中。

這部小說沒有複雜的劇情或推理過程,較多重點聚焦在不同政黨政治人物的鬥爭,以及黑暗的利害關係。因為這些惡鬥,使得新幹線列車中出現殺人事件,並且是在嶄新的超高速列車的最高級車廂裡。對於鐵道迷或者鐵道推理迷來說,出現在此故事中的「隼號(はやぶさ;Hayabusa)」列車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列車。「隼」號列車從2011年3月5日開始運營,是東北新幹線E5系列車開始使用時所增設的班次,最快速可達一小時320公里,同時也是目前東北新幹線及北海道新幹線內行駛速度最快、停站最少的列車,從東京到新青森最快只要2小時59分,中間只會停靠四站。而宮城線仙台站及岩手縣盛岡站是所有列車都會停靠的站。

「隼」號列車全部有十節車廂,但有的車次的隼號會和E6車系的「超級小町」號七節車廂接在一起,並且在岩手縣盛岡站進行列車分離,通常這種畫面就連不是鐵道迷的乘客目睹時也會很興奮。在小說中,出現殺人事件的車次就是「隼」號和「超級小町」號連結在一起的車次。「隼」號若是從東京發車的班次,全部為對號座位,其中第十號車廂是金色車廂,裡面只有十八個座位。乘務員不但會向乘客發放毛巾和飲料,有需要時候也會幫助乘客調節座椅等服務。因為是當時新推出的鐵道服務,也因此,被西村京太郎做為重要的故事舞台,寫成了這本小說,為新幹線的發展留下記錄。

Book 8《邂逅》邂逅

堂場瞬一/2009

《邂逅》描述在少子化時代下,大學經營越來越難,東京有兩間大學正在商議合併。然而,大學合併涉及許多人士的利益,因此出現反對派的對抗。憂心大學未來而主張合併的女子短大總務部長,竟在關鍵時刻先是失蹤,後來被發現陳屍仙台。而另一間大學的理事長也鬧失蹤,原本兩個失蹤案是獨立的,後來警方才發現兩者有所相關,經過追查才發現背後的真相。

為了追查失蹤案件,《邂逅》中警方先後前往仙台高達三次。因為這兩間大學合併案的兩位主要推動者都是仙台出身,而且失蹤的理事長被發現現身在仙台。當失蹤課的刑警以旅行之名,以自費方式來到仙台,並且到處追查理事長相關線索時,自然也不免在仙台市區裡到處行走,包括在東北有名的風化區「仙台國分町」一邊喝酒一邊打探消息,同時也嚐了仙台的美食代表-「牛舌」,據說在仙台有牛舌料理的餐廳和東京的便利超商數量有得比。此外,仙台的七夕節慶典也很有名,警察前往仙台探查時明明已過七夕,仙台公共場所還是到處掛滿著五彩繽紛的裝飾彩帶。而流經仙台市的河流「廣瀨川」也是仙台知名景點。

Book 9《空中飛馬》空飛ぶ馬

北村薰/1994

《空中飛鳥》是由五篇短篇小說組成。其中,《胡桃中的小鳥(胡桃の中の鳥)》描述兩名住在關東的女大學生,夏天時和暑假回藏王老家的同學相約,一起在東北地區旅行,她們聆聽落語表演會,同時在附近參觀許多知名景點。後來,在旅館大廳遇到了一個兩三歲的可愛小女孩,沒想到,那名小女孩的媽媽後來把女孩丟在女大生的車子裡。原來,女孩的母親故意讓女兒接觸女大生,是打算在拋棄女兒前為她物色一群有愛心的人。

北村薰的推理小說和一般的有著至少一個以上死者的小說有著很大的不同,純文學意味非常濃烈,但仍有著推理的味道在故事裡頭,因此閱讀起來非常特別。

這個短篇小說以女大生的暑假旅遊為背景,書中介紹了東北地區岩手縣和宮城縣諸多遊客喜歡造訪的景點,例如:岩手縣平泉的金色堂、中尊寺、花卷溫泉,小說中的女大生還在具有「日本第一美溪之稱」的嚴美溪旁品嚐當地美食-糯米糰。為了紀念出生在岩手縣花卷市的日本知名詩人兼童話作家-宮澤賢治,當地設置宮澤賢治紀念館及童話村。此外,位於岩手縣南邊的宮城縣的藏王溫泉、神秘的火山湖「藏王御釜(五色沼)」、藏王山腳下的遠刈田温泉,以及山形縣的藏王樹冰高原纜車、藏王地藏山頂站必看景物:地藏王菩薩也都在小說中被提及。雖然女大生是在夏天前往東北地區,但這些描述還是帶給讀者文字視覺上的想像和神往。

Book 10《最上川殺人事件》急行もがみ殺人事件

西村京太郎/1987

《最上川殺人事件》描述剛新婚的刑警和妻子前往東北地區蜜月旅行,從宮城縣的鳴子溫泉一路往西到山形縣的湯野濱溫泉,而刑警的新婚妻子竟然在鳴子溫泉附近的神社散步時被襲擊頭部受傷。在同一天,「最上川一號」電車上發生一名女遊客被勒死亡事件。刑警懷疑這起事件與一路同行的另一對新婚夫婦有關,卻苦無證據,因為在死者拍攝的照片中,恰好出現嫌移犯遠離月台的畫面,成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接著,死者的哥哥、和嫌疑犯相識的同事以及車站站務員接連遭害,證實兇手不僅企圖掩飾人證,也顯示他的兇殘,原本被兇手耍得團團轉的刑警們在多次現場勘查後,終於破解了兇手的詭計。

《最上川殺人事件》展示了西村京太郎高度的旅情推理故事編撰技巧,利用鐵道的特色成功的設計了這一連串的殺人事件。在日本,有許多特殊的鐵道運營方式,例如列車抵達某一站以後車廂分開,分兩列車以不同方向繼續運行,或是相反的,兩班列車結合成一班列車的方式。甚至還有先倒退再往前、單軌會車、利用車頭推引前進再分離等等的方式,成了鐵道迷喜歡觀賞的現場秀。在這本小說中,西村京太郎用他的文字讓讀者一飽眼福。

除了鐵道的賣點以外,《最上川殺人事件》也帶著讀者由東而西穿越了東北地區進行一場溫泉之旅。一部東北之旅的推理小說,主角們足跡只有踩及宮城縣和山形縣,就已經在故事中出現許多溫泉勝地,呼應書中所言:東北是溫泉的寶庫。讀者先是跟著新婚的刑警搭乘東北新幹線來到宮城縣古川站,改搭陸羽東線「最上川快車一號」到鳴子溫泉,之後繼續搭乘往西的陸羽西線到山形線湯野濱溫泉,期間還遊歷了鬼首間歇溫泉、羽黑山,並在最上川遊河。其中,湯野濱靠日本海,海邊綿長的松林防風林據說像是小型的青木原樹海,從上方觀看非常美麗。此外,小說偵探角色十津川警部為了辦查此案,親自到訪東北三次,第一次便是從山形線的作並溫泉進入,搭乘最上川一號,最後抵達鶴岡市溫海溫泉,為了解開不在場證明之謎,他搭著不同發車站的最上川快車一號,終於發現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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